Thursday, July 28, 2011

毛,做操

鼻孔翕张
鼻毛蜷缩、伸展
——呼吸急促,不是做爱就是在运动
在操场上,运动——做操

双臂挥动
腋毛蜷缩、伸展
如果是中学生广播体操,可以提议
取消这个可笑的动作——像抡大锤

两腿张合
阴毛蜷缩、更蜷缩
为什么做操的时候要蹦,虽然校裤
是传统大裆裤,但叉开腿——像妓女

全身的汗毛都在动
——引起操场尘埃的一场旋风
洛仑兹可以列微分方程组
牵一发而动全身——做操毛效应

柔软的毛可以瞬间
挺立,然后栽倒、服帖——和做操动作相统一
蜷曲的毛总是蜷曲
但是可以分出疏密——城市人口疏散下乡

领操员是个多肉植物——校花
但是只领操,不给操
于是只能看着她的屁股,勃起
阴毛卷进包皮——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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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糟糕的构思啊...但我还是坚持写出来了..

Monday, July 25, 2011

我为什么咬舌头

“2011年7月25日:你知道吗,我咬我的舌头,不是为了那酥麻的刺痛,也不是为了在酸唾液中溺毙,更不是为了探寻咬舌自尽的传说,只是为了再照镜子的时候能够看到舌头上的那一抹玫瑰红。”

阿灯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以上的一段话。阿灯就是我们的主人公。笔者在这里因为装逼和点题的原因,玩了一把未见其人先见其文的拙劣把戏。

言归正传,阿灯是一个男孩。多大呢,就跟咱这般大。我们首先讨论他写日记这件事。阿灯每天都写日记,但是自己从来不承认。他不是谎称他什么秘密的文字都不写,而是谎称他不写日记——他在这里强调了日记这两个字。他告诉别人,他是这样想的:用第一人称写自己做过什么、在想写什么,实在是太蠢了。他说他每天都写一封“情书”,没错,就是我们观念中的日记。他买来很高级的本子,每天写一页——要从这一页的第二行(第一行是日期)一直写到最后一行,绝对不容许有一行空白。所谓情书,也就是写给心爱的人的书信,是第二人称的。在这里,我们先不管阿灯的心上人是谁,也不管阿灯为什么要写不寄出去的信。反正,有一条是众所周知的:情书的主题往往狭隘,内容往往贫乏,词句往往重复。

因此,阿灯往往不遗余力地寻找生活体验来丰富情书的内容,这样就出现了文首的那一段话。阿灯如何用此表达爱慕尚未可知,但这句话着实值得分析一下。

第一,咬舌头会疼,咬舌头会分泌唾液,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就算你不相信,你现在试试也就知道了。但是,咬过舌头之后,会不会呈现出玫瑰色呢?笔者看到这个词,首先想到,玫瑰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神话里有着玫瑰色手指的晨曦女神,可以反映作者潜意识中的女性化倾向,但这显然与阿灯的形象不符,因此这个疑虑很快就打消了。一抹玫瑰红在这里想必只是一种修辞的说法,实际上应该是一种难以用花卉类比的红色。根据大忽悠系列之面向学的说法,舌头的颜色是可以反映人的性格的,暗红是如何如何,鲜红又是如何如何。因为扯蛋过于明显,就不在这里批判了,但是,找不到的原因的舌头颜色变紫确实是某种健康信号。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咬舌头这样一个显著的物理因素,舌头上呈现短暂的紫色还是可以想像的。

第二,咬舌自尽的传说,这个值得实践。第一,咬舌自尽的碳排放量非常低,器材非常简单,可行度极高,符合可持续发展战略。第二,在探寻中国古代优秀传说的过程中,又可以锻炼自己忍耐痛苦的能力,这个是创新素质实践性所提倡的。第三,输血抢救会对中华血库造成压力,可以借此提高公民的献血意识。第四,根据大忽悠系列之身体发肤原则,输血抢救后的人也可以在精神层面上得到洗脑功效,这是有利于民族团结、有利于社会主义建设的。

第三,从句意分析,阿灯声明此举是为了那一抹玫瑰色,而不是别的,这是否显示了某种小资产阶级低级趣味呢?这种追求的是与革命群众阶级情感背道而驰的,是搞的艺术家、文学家那一套。阿灯咬舌头,却不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而咬,这是个人主义的作风。但是,看一看日期:2011年,看一看地点,blogger,就可以忽略以上形式主义的批判了。咬舌头就是不能带有阶级性,就是不能苦大仇深地咬,不能为了疼痛或者死亡而咬。因此,我们可以说,阿灯为了色彩与生命咬舌头,咬得好,咬得自由,咬得轰轰烈烈,从震撼性到思想性都是符合一封情书的基调的。

得出的结论就是,阿灯为了今天的情书题材而作出的大胆尝试是成功的,他应该继续努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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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依照惯例,我应该说我的经典台词:当然,行文至此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笔者和阿灯的关系到底是如何,才能够知道阿灯的秘密情书的内容呢?但实际上,既然此地所有的博客都可以划分为虚构类,就不需要明知故问了。经典台词一旦出场,漏洞只会越来越多。

Wednesday, July 20, 2011

在胶垢处交媾

蹲在某个局促的女厕所,环看四壁——也就是后墙、前门、两边的挡板或者一边挡板一边墙——于此平面,必可见至少一个不大的方形透明薄膜,上有“OPEN”字样,或干脆什么字也没有。这无疑是往昔有缘同来此狭厕的女士们在打开十包一张的纸巾时不慎用力过猛的产物——封住纸巾包装的粘性薄塑料被扯了下来,丢不开弹不掉,只好贴在门上。

这里有三点需要详细说明。第一,我们通常如何处理粘在手上的东西?透明胶,是随手贴在在桌边暂存;双面胶,大概是用另一只手将胶带一捏就可脱手;鼻屎或者类似让人不快的物体,方法就五花八门了。那么,如何处理纸巾粘胶?首先这是一个鸡肋,在扯掉之后没有谁会把它缝回去;其次,这不仅不算是让人不快的物体,而且可以说轻薄、隐形,随手一丢绝不会显得丢人;第三,设想此时左手拿着纸,右手拿着这片胶,总不可能把纸丢下,再用左手来帮助右手摆脱胶吧?因此,很有可能是扯下来之后,也没多想就随手贴在了门上或者墙上。

第二,女士们为何如此着急、如此大力?我们经常想象的,是进厕所急急忙忙,出厕所轻轻松;尿也尿完了,拉也拉完了,开纸巾急个啥,非要双指取其天灵盖吗?其实,进厕所轻轻松松,出厕所急急忙忙的情况还是很好想象的:进厕所是只想随便解决一下,不料感觉来了,时间太久了,厕外之约已迟了、铃声已敲响了,自然赶紧拿出纸,草草结尾,急奔出厕。而且,有些胶是颇紧的,乍一扯竟打不开——一时间,苦于无纸、困于厕所的种种尴尬涌上脑际——能不急吗,于是猛力一扯、刺啦一声,居然甚是欣喜。至于蹲得无聊撕东西贴墙和专门有撕纸巾粘胶贴墙的癖好的人,我们就不讨论了。

第三,让笔者也很困扰的,就是为何后墙上也有贴此塑料膜?众所周知,蹲厕所都是脸朝前的,垃圾桶都是靠着后墙的。就算有习惯与众不同,偏要脸朝后墙者,必会因为有过在门锁不牢的厕所方便时忽然有人从后开门的经历而放弃这一怪癖——脸朝前才能在外人推门时及时抵住。由此观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在蹲着的时候,忽然把手往后一伸,把纸巾粘胶贴在她自己根本看不见的后墙上——天知道这个那里是不是正有一只丑恶的虫子在等着你的手呢。因此,笔者有了一个推论:这些塑料并不一定是在当事人蹲着的时候被贴上去的——也就是说,有人在女厕所里站着,做了什么,然后拿纸巾出来,把那片塑料扯掉,贴在后墙上。这一推论势必引发一些现代化的构想——毕竟,就算厕所为排泄而设,人们却不必将厕所只视为一个排泄的场所。

就此,我们可以暂且先止于那片塑料开展讨论。因为贴的动作多半是匆忙的(也就是说排除闲得无聊和专有此癖的人),粘性部位往往不能和墙面或者门板完美贴合,这就导致它落下了容易脱落的病根,迟早如同浇上碱液的植物一样瘫软、飘落;而我们在括号里排除的这两类人所贴,就显得平整、美观,在胶与墙之间近乎形成真空,因此不易脱落,持久坚挺——能够被我们发现的,大概就属这一类了。

而这篇文章的中心,诚如标题所说——假如我们认为,之前已经暗示过“交媾”或者类似的话——应该是“胶垢”,也就是纸巾粘胶脱落后,墙面或者门板上那块有了粘性的区域所沾染的灰尘。其实,若不论这个话题所涉及的场所算不上厅堂的话,这完全可以作为一个非常主旋律的论据:透明胶膜好比溺爱,虽然贴上去的时候,可以保护背后的墙面不受灰尘侵扰,显得比周围都要干净,但是一旦脱落——终会脱落——之后,这片区域就很更加容易附着灰尘,显得比周围都要脏了——我们若在厕所墙面上看到格外黑润的一块,或许就有一部分正源于此。但是在我眼里,胶垢的魅力在灰尘于此安家落户之前的隐形阶段——谁也不会知道,这偌大的墙面上,哪一个部位是粘乎乎的,而粘乎乎的原因又是什么——只有手贱的人最能体会。

而交媾的部分,是否需要继续扩延呢?首先,我认为出门在外,厕所实在是人解决欲望的天然场所——不管是一人还是多人。而且,我曾经与高中同学讨论过,如果女生对在厕所中亲热很感兴趣,男生是要把她带到男厕所,还是跟着她去女厕所?最后的结论是男厕。不管怎么说,在这一领域,同志恋人实在是具有先天的优势。而厕所、人、纸巾所组成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微妙了,其中的细节绝不仅仅是胶垢而已。但我的敏感到此为止了,暂且随我尽情想象:在胶垢处交媾。

Monday, July 18, 2011

华美的娇丽

我仍然记得七年前,小学四年级的我放学回家,经过楼下的华美副食店。我看到占据门口百分之八十空间的透明柜台后面,一位老奶奶安静地坐着,好像从来没有挪动过一样。

柜子里的东西随意地摆着,大都是一些看上去不会有人买的食品。至少,我自己去副食店,是绝对不会买那些放在柜子里面的东西的,拿出来毕竟麻烦。这些副食店的老板,也往往都是亲而高大的中年男子,不是一个让我等过客感到惶恐、震惊、悲悯、百味杂陈的老奶奶。

我记得,那个柜子曾经放过一些不曾听说过的品牌的方便面,或者是类似的商品——让人一看就觉得“这种东西没有人会买”的商品,但现在都已不见——现在大概换成了不起眼的,与所有副食店一样的东西。但不变且特异的、最吸引我的,是这个柜子的最下面一层,一个很大的蓝色包装,上面用白色的繁体字写“娇丽”,中间是黄色的“JIAOLI”,下面是一个西方面容的女子的眼睛,再下面是小字,“8片超厚周密防漏”云云,已是不记得了。

这七年来,我近乎有几千次路过华美副食店,每次都要瞟一眼这个“娇丽”。从来没有人把它买走。我可以想象老奶奶隔一段时间都把上面的灰尘拂净的样子,仿佛这不是一件要卖的东西,而只是一件新奇的摆设。

这明亮的蓝色,在这七年之间,渐渐已深深刺伤我。那个小门面,是老奶奶的宫殿,那里有她全部的生活和记忆。我不知道这家店存在了多少年,但老奶奶那永恒的安静,让人更容易相信一切永恒。我不知道她是否孤寡,但“娇丽”无疑是孤寡的。那种安静,应该不是麻木不仁,只是理所当然的无人问津。

种种信息让我们可以得知,“娇丽”的诞辰必在十数年前,此一产业萌芽之初,或根本是外地引来的稀罕货。而且,老奶奶本人想必不曾使用过“娇丽”之类,因此,即使知道其功用,大概也不知道日用品也是有保质期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惊人的、古老的、明亮的、庞大的蓝色物体,干干净净地站在街边,不为拉客而自有风情。就在今晨,竟也有年轻人去那副食店买东西。而我,这个七年来站在一边,任凭心潮翻涌而从不消费的敏感又糟糕的顾客何时才能有勇气去问那个老奶奶“这个东西多少钱?”然后心安理得地把它拿回家里,或者就地拆开,一探究竟呢?我是多么想知道,这古董的内部已经历了如何怪异的演变,这昔日的技术在今日会显得多么可笑而伟大啊!

我大概永远不会这样做吧。只盼也有另一个附近的居民,如我一样地每日从华美副食店经过,如我一样地被“娇丽”所吸引,如我一样地想买下来并一探究竟,并且最终——不管在多少年之后——能够下定决心,真的付诸实践,完成我的夙愿!至少我知道,老奶奶还会一直坐在那里,等着这样一个人的。

Saturday, July 16, 2011

我哥的美腿

众所周知,我哥很高,我哥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每天下课,我走出教室,在走廊凭栏。对面的高三学姐们也下课出来,也在走廊凭栏。学姐们几乎无一例外都穿着热裤,露出美腿。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哥的美腿。

与学姐们不同的是,我哥的屁股很窄——很明显,男人的屁股往往比女人窄。为什么呢?一是没有一个肩负生育重任的骨盆,二是有着一个担负着Gay男们快感的肛门。而且,学姐们大多不骑自行车,我哥是骑自行车的,所以我哥的美腿是有力的美腿,不是靠节食瘦下来的美腿,也不是在经期参加体育考试就怠工的美腿。 单从腿的角度来讲,我哥的美腿显然更加诱人。

但是以上美腿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高三的美貌学姐若不是名花有主,就是无根的交际花,亵玩必中毒。我哥的美腿则由我嫂全权支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哥不穿热裤:显得很Gay是其一,不愿露出美腿也是重要原因——我哥不是交际花,我哥是我嫂子的好男人。

但是,行文至此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漏洞:如果我哥不穿热裤,为何众所周知我哥有一双修长的美腿?答案可能有三:我哥穿过裤管儿很细的裤子,我哥长了一张拥有美腿的脸,我哥的裸照被传到了网络上。但是第一条基本可以排除,第一,穿裤管儿很细的裤子很Gay,第二,这样的裤子多半很紧,而青春期的男生即使冒着激凸的风险也不应该穿很紧的裤子。第三条也可以排除,因为如果我哥的裸照被传到了网络上,我一定会下载到我的硬盘里的;而我在硬盘里搜索过好几次,也从来没有找到过我哥的裸照,只有些阿娇、张柏芝之类的裸照,这让我很失望。因此,我哥有美腿被众所周知一定是因为我哥长了一张拥有美腿的脸。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联系以前同学们说一个人长了一张理科好的脸,再联系亨伯特先生说小洛长了一张性感少女的脸,觉得这实在是一个普适的模式。比如,我嫂子一定是长了一张完美爱人的脸,蒙娜丽莎长了一张脚心儿痒痒的脸,涛哥宝哥长了一张民生和谐的脸,等等。

这样一讲就偏离我们的主题了,我们应该谈一谈美腿的用处。我首先想到的是美腿很性感。众所周知,一部分女人就喜欢性感的人。设想我们在酒吧里,看见有一个男人,不论相貌如何,但只要长了一张拥有美腿的脸,我们立刻就想和他开房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把他扒光,看看他不轻易露出的美腿。因此,一个不愿意露出美腿的美腿男人,往往容易利用女性的好奇心得到顺带的性。笔者认为,美腿此一好处胜过一切。像什么,实在山穷水尽的时候,靠做人体模特挣钱,或者拍一些黑丝照片挣钱,此类好处,实在是不值一提。

当然,这对于我哥来说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哥已经有了我嫂子。而对于没有美腿的我来说,生活也不是悲惨而凄清的,因为我们总还是有很多途径变得性感。